1.霹靂布袋戲-霹靂兵烽決衍生
2.主CP劍謫仙/月無缺(謫月),副CP菩提雙子
3.半原作向,時間節點事兵烽決結束到碧血玄黃前,跟原作有根本上的衝突,建議當架空看待
4.大量私設、BUG有、角色OOC肯定有(錯字待抓)
01
要月無缺說,這就是個無妄之災。
月無缺正踏在回到靖玄島的歸途,前些日子遭遇了太多事情,一向隨心所欲的他,今日選擇信步回歸住處。
手握神醉,想著尚在倦收天體內,天劍非天問題,雖然現在原無鄉已回歸,這事本不需要放在心頭,但同為道真同志情誼,能多出一分力,他自然是義不容辭。
「哼!這兩個人可真是麻煩精,早知道就不該淌這渾水。」月無缺抱怨道。
直到視野範圍內出現一道紅色身影,月無缺立刻收回發散的思維,來者一身紅衣,暗紅兜帽遮住了面容,明明是過目即忘的裝扮卻深深吸引周圍的目光。
太過鮮明的穿著印入眼簾,月無缺不由自主猜想來者身分,但對方並沒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月無缺也收回視線不再分出注意力。
這不過是一次巧遇,任由兩人擦身。雙方距離從三步……兩步……一步……
異變驟生!
紅衣男子的胸前發出一道刺眼白光。
直射月無缺心口!
02
所幸白光入體後,玉連環並無出現任何怪異症狀。
月無缺之命現在是以玉連環跟丹桂樹所繫,本能驅使他立刻化出覺月天鋒,未待對方開口起手便攻,紅衣男子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般奇異之事,身形頓了幾秒才頗為狼狽地躲開劍鋒。
「請聽我解釋。」紅衣男子一個側頭,揚起的髮絲瞬間被削落。
「解釋,玉人有必要聽嗎?」比起性命,這人已經動到他不該動的東西!
是那個人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
「他……我並非要傷害你,而是……」不知是閃避的過程太驚險還是其他原因,紅衣男子話語多了幾分遲疑。
「編不出謊,挨了揍就會吐出實話吧!」月無缺的怒氣更添幾分,手上劍鋒更不留情。
這般情境不由得使紅衣男子想起當初為了阻止陰謀,卻老被圍爐還不聽解釋的慘況,輕嘆口氣一揚紅色長劍變化到手中,一時間聖光大作!
男子提劍回身一檔,阻止覺月天鋒斬下。
03
「哈!傳說中的菩提長幾。」
即便是前段時間阻止九輪天降禍的大功臣,月無缺也未手下留情,運氣揮斬速度加快,紅衣男子頓感壓力。
「事發突然,但確實赮未傷害你。」
連接數招,赮畢鉢羅確信對方沒有收手的意圖,不得已提氣進行更嚴密的防守,兵器交接的聲響不絕於耳。
「有沒有傷害,不是你說的算!」踩到禁區自然要付出代價。
那個人是他無解的傷,月無缺不准任何人觸碰。
赮畢鉢羅面對月無缺拒絕溝通的姿態,心頭流轉間也放棄言語溝通,決定轉守為攻,一時間飛沙走石、樹木漸摧,再眨眼百招過去,月無缺腦海中那一絲疑問緩緩放大,漸漸蓋過最開始的憤怒。
赮畢鉢羅雖是提劍反擊,但面對他的攻勢卻從頭至尾都以防守為主,月無缺為試探甚至故露空門,但對方沒有趁勢進攻更沒藉此逃跑,始終站在自己面前等待自己冷靜下來。
當然,月無缺自然可以動用極招迫使赮畢鉢羅就範,但在情況未明的狀況下,他不想行走極端,心下既定月無缺迅速收招,察覺對方殺氣已收赮畢鉢羅也順勢停止。
「我現在有聽的心情,你可以解釋了。」
面對任性至極、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之人,赮畢鉢羅抿唇掩目,思考要從哪個方向解答,詢問道:「你心口的禁制,是誰留下的?」
沒想到問者反被提問,月無缺一愣:「什麼禁制?」
04
「他……菩提長幾感應到你胸口有一道禁制,保護你的同時也封印著一抹靈識,未經同意便打破禁制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未傷你分毫。」赮畢鉢羅絞盡腦汁解釋,誠心地補上一句對不住。
此話一出月無缺更加心驚,不自覺抬手掩蓋胸口,未知的禁制封印著靈識,是誰的靈識?
劍謫仙,你到底還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說清楚!否則玉人……」話未畢,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頓時失語。
只見月無缺心口發出點點白光自手心出流淌而出,逐漸匯聚在月無缺身前,直道白光刺目使他們闔上雙目,再睜眼只見一道仙風道骨、超然物外的白髮男人,手持羽扇佇立在兩人之間。
男人身形安靜地注視著月無缺,紫眸溢滿溫柔與懷念,專注的視線宣示對方即是自己的全世界,啟唇輕聲呼喊他已念過無數次的名字。
『無缺。』
05
試問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毫無預警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你會有什麼反應?
身為當事人的月無缺回答:不知道。
被眼前景象震懾,腦海僅於空白,等到反應過來他已趁赮畢鉢羅尚未回神扣住人,強制帶回玉川仙境──為何不是靖玄島他一時也說不清,月無缺與尚未搞清楚狀況的赮畢鉢羅四目相對,放開被自己緊扣的手臂,一揮手白桌上便出現一套茶具,本想再拿酒但思及對方是釋教人便作罷。
隨之跟來的劍謫仙安靜地站在月無缺身旁,稱職的守候著。
看樣子如果不開口說些什麼,兩人只會像木頭人僵持在此處,赮畢鉢羅無奈之餘決定主動緩頰:「事出突然,你的反應也是情有可原。」
確定對方無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打算,月無缺不著痕跡鬆口氣,兩人入座後並簡單介紹自己,月無缺直奔主題。
「所以他是怎麼回事?」再確定對方身分之前,他拒絕讓這個人或著應該說『魂魄』與劍謫仙有任何牽扯。
一如劍風雲與他初相見時,再相像也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赮畢鉢羅再次垂下視線,沉默在玉川仙境蔓延,直到月無缺已抽起神醉並考慮是否出言提醒看似已然入定的紅衣男子,赮畢鉢羅才開口。
「比起口頭解釋,直接揭示更快。」
語畢赮畢鉢羅抬手化出菩提長幾,指尖沿著劍身輕輕劃過,頃刻間菩提長幾飄出點點光輝,一點一滴匯聚在赮畢鉢羅身側,最後一道光點聚集完,一道身穿身藍色長袍的男子赫然躍入眾人眼簾,男子的面容與赮畢鉢羅有八分相似,五官卻又比赮畢鉢羅更加精緻,紫眸含笑對著月無缺點頭示意。
『久違了,好友。』此話的對象卻是劍謫仙,後者輕搖羽扇應聲以應。
當年論武相交,一別經年,卻已物是人非。
06
面對兩個死去已久的人如閒來無事般的招呼,月無缺霎時風中凌亂,思維再度停擺。倘若劍謫仙的出現可能是赮畢鉢羅要對自己的警示或著有其他目的,俠菩提的出現簡直沒道理!
當年九輪天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他未入世也聽過幾耳。月無缺不相信赮畢鉢羅會拿俠菩提之名胡鬧。
抽一口神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反手輕點心口:「傳聞中,菩提長幾乃俠菩提靈魂所化,你想告訴玉人此處也是如此?」
『相似卻又不同。』深知自家兄弟不喜解釋,俠菩提接過話題,『雖不清楚好友為何要以禁制自封自己的存在,但他應是將自身魂魄寄存於你胸口之物,以聯繫你之生機。』
做為一名過客,俠菩提不清楚這兩人之間有何過往,但月無缺之於劍謫仙肯定是重要且無可取代的存在,不惜犧牲自己的轉生與輪迴之機,也要維持月無缺安好。
俠菩提一番解釋,聰明如月無缺又怎麼不清楚劍謫仙的真正意圖,他的兄長費盡心機延續他的生命、又抹去自己的存在,是希望他不再沉溺於過往。
可失去劍謫仙的月無缺,終究不可能圓滿。
「先封印我的記憶再封印自己的魂魄,劍謫仙你有什麼毛病。」月無缺冷笑。
『已死之人不該影響你的人生。』即便這個人是他自己。
深知兄長的固執,月無缺果斷停止即將延續的爭吵,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兩人身上,赮畢鉢羅側頭與俠菩提低語,後者則笑著點頭,寧靜又安詳的共處叫人欣羨。
「說說你們的故事吧。」月無缺好奇心說來就來。
同樣的生死相隔,為何結果卻如此不同?
07
赮畢鉢羅跟不上月無缺轉移話題的速度,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第一次見面就要求對方講自己的經歷,不嫌失禮?
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此況赮畢鉢羅猶豫如何應答,月無缺一反常態地不再催促,沉默再次蔓延開來。
直到肩上感受一股如玉的微涼,轉頭對上如海的黛紫,裏頭是一片安寧及肯定,非言可喻的溫暖自對方手心傳來,赮畢鉢羅不安地緩緩落下。
「我們來自妖市皇室一脈,當時妖市將雙生子視為禁忌,我與兄長正是一胞雙生……」
赮畢鉢羅不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許多驚心動魄的經歷常以一句話帶過,倒是俠菩提趁隙插入的補述,更能勾起聽者的好奇心,闡述往事同等回憶那些驚心動魄的歷程,兩人的眼中都浮現懷念的潮湧。
無論好與壞,他們始終陪伴彼此。
「這人間果真不講道理。」這是聽完對方故事,月無缺第一個想法。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機緣。』俠菩提寧靜回答。
08
「你呢?」赮畢鉢羅反問。
「我?比起你們,我的人生比你們無聊的多。」月無缺擺擺手,「可不是誰都能只見過一面還可以在數百年後重逢。」
「人生經歷重點不在精彩。」
赮畢鉢羅難得表現直拗,深知自家兄弟想法的俠菩提抿唇壓下笑意,赮畢鉢羅就是這般不願他吃虧的性子,誰從俠菩提身上得到什麼,赮畢鉢羅就從那人身上討回來,即便是一段往事。
察覺對方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月無缺沉吟片刻,伴隨神醉飄起的細煙開口:「我與劍謫仙相差了三百歲,我算是被他一手帶大的……」
月無缺說故事的能力顯然比赮畢鉢羅更優秀些,以江湖無曉客為名的經歷、一些在中道真瑣碎小事,他都能描繪得有聲有色,劍謫仙也在一旁補充,適時拉回即將放飛自我的小弟。
赮畢鉢羅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簡單的應聲或反問,本興致不高月無缺不再排斥他想避開的話題,如黮月天火、為他續命的劍風雲等人,對早已『無心』的他仍是一道道難以癒合的創口。
「終歸不是有趣的事,聽聽便罷。」澄澈的藍眼蒙上傷痛的陰影。
「不會。」赮畢鉢羅搖頭。
每個人的人生無論好與壞,沒有其他人置喙的餘地。
09
正當月無缺思考著是否要另開話題還是直接送客,安靜多時的俠菩提開始話禪機。
『好友,有些事情並不是靠時間就能解決的。』
『我只想盡可能給予我能給予的所有東西。』這是他唯一的私心。
『有時候比起給予,傾聽會有更大的收穫。』
『我知曉。』
『選擇,一直都在自己手中。』
知道對方聽進自己想表達的含意,俠菩提唇角泛起笑意。
也不知道是如何知曉那兩個人……應該是鬼的兩位話題結束,俠菩提話語剛落,赮畢鉢羅便接上:「叨擾甚久,赮畢鉢羅欲先離開了。」
「慢走不送。」尚沉溺於往昔的月無缺晃晃手中神醉。
對座之人同時起身離去,赮畢鉢羅收回菩提長幾,月無缺盯著他們的身影,其中一人隨著遠去的步伐逐漸朦朧、淡化,最後僅餘紅衣男子一人繼續前行。
隻身的孤影在有心人眼中從不顯孤單。
玉川仙境再度回歸寂靜,金色的丹桂樹葉隨風飄落,在這片淨土鋪上點點光芒,與主人交相輝映。兩兄弟誰也沒開口,一個吞雲吐霧沉溺過往,一個專注凝視至親──無論身前、死後最想守護的人。
月無缺抽完最後一口才拉回自己的思緒,回視思念已久的臉龐,輕嘆:「你真的是作鬼都不願放過我啊。」
『對不住。』愧疚之意溢滿話語間。
身為已死之人,他不想干擾月無缺尚可前行的人生,一點也不。
「你真的知道我在氣什麼嗎?」
『我知道,但我……』劍謫仙話未說完就被胞弟強勢打斷。
月無缺不用想也知道劍謫仙向來清晰的思緒,碰上自己總是歪到不知何處。
「你才不知道!」月無缺摔了神醉,在潔白的桌面上嗑出巨響,「你也太自以為是!憑什麼封印我的記憶?你以為我會輸給僰君那渾蛋嗎!?」
想到就來氣!月無缺深知要劍謫仙為自己使用斗轉星移之法這事反省是不可能的,因為立場互換他也會做相同的選擇,可企圖隱瞞真相才是所有怒氣的源頭。
面對月無缺再度冒泡的火氣,劍謫仙懸起的心反而落下,笑意攀上眼角。
『我的無缺,自然是天下無敵。』
10
「別以為稱讚我一句就算完事!我們的帳沒完!」月無缺大怒。
『無缺希望我怎麼償還,為兄絕不推辭。』
聽聽這話,一個放棄輪迴選擇存留世間的靈魂許諾信口就來,聽了都嫌光棍!
月無缺正想一拳捶向劍謫仙胸口,卻見一片金葉自對方身影穿過,只有眼中的寵愛與珍惜依舊,心口一痛,怒火瞬間如消氣的皮球全數卸去,神情被前額髮絲的陰影掩蓋。
『無缺?』
月無缺不答,手一抬香醪斝出現至掌心灌上一口,酒氣頓時掩過一室茶香,愛與恨被思念揉成一團,隨著液體滑過喉頭加深現實加諸於身的苦澀,反覆品嘗卻難以下嚥。
月無缺咬牙,鼓起勇氣問起自己一直不願面對的問題:「風雲呢?」
『他離開了。』
在那壯烈的一役中,劍風雲自一片血色與劇痛闔上眼,再睜眼發現自己已身處恆山的雲海上,劍謫仙在不遠處側身。這個人的身影相遇後就從未變過。
這個人有著一雙包容眾生的雙眼、一身孤立於世的傲骨。
以及伴隨於身的的孤單。
『對不起,我有負前輩所託。』劍風雲愧疚的低下頭。
『不,你做的很好。』劍謫仙轉身注視著年紀輕輕就一頭白髮的少年,『你做的比誰都好。』
『什麼?』青年赫然抬頭,對上的雙眼一片淡漠中多了一份自豪。
自豪?是因為他嗎?
『恆山劍風雲,我為你感到驕傲。』
天命是如此殘酷,這孩子的道路崎嶇坎坷,可對劍謫仙而言,能遇上這個孩子仍是上天賦予蒼生最大的慈悲。
『前輩!我……』劍風雲欲語還休。
能得到這個人的稱讚,風雲兒這一生,值了。
11
「風雲……」
那個不畏自己的防備,一步步走到自己心底的人,說好要一起喝酒,卻已是再也無法實現的約定。
劍謫仙半闔眼,回憶起那孩子轉身前,綻放出屬於『風雲兒』的笑容,隨笑容綻放的是白髮也悄然轉黑,調皮地眨眼表示要再看看舅父他們。
想來在南域的日子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吧。
玉川仙境再度陷入靜默,只剩丹桂葉無聲飄落一地,那是再也無法傳遞的寄語。月無缺默默地喝酒,一口接一口,直至面色紅潤也不停歇,眼前的景象隨著酒氣晃盪開來,身旁的薄影也宛如幻夢,隨風而散。
月無缺支撐著即將歪倒的身子,低喃地自語隨風四散:「真的離開了啊。」
月若真的無缺,他的人生又怎麼滿是缺憾?
『他會回來的。』劍謫仙說道。
「騙子!」月無缺怒斥,被醉意沁開的藍眸,佈滿的傷痛叫人驚心,「你騙了我幾百年,現在還想用新的謊言欺瞞我嗎!?」
『隱瞞你我已身亡的事實,是我的不對。』若劍謫仙尚有實體,此刻早已被月無缺的指責撕成碎片,『但風雲他確實已另一種形式留了下來,你們會再相遇的。』
一如僅存靈識的劍謫仙,亦是如此。
並非執著於這人世間,只因不捨眼前人。
12
「哈哈哈……」聞言月無缺發出輕笑卻沒有絲毫的歡喜,「劍謫仙,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
自以為是的為他好,擅自安排他所有前行的方向與退路,卻連同生共死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你知道嗎?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愛你口中的蒼生。」
即便承擔了靖玄客的責任,對月無缺來說比起保護眾生,他所做的這一切,更多是希望能接近自家兄長一點。
『這是為兄的自私。』
劍謫仙闔上雙眼,終究沒說出他知道的一切。為了改變自家幼弟的宿命,他一步步引導月無缺走上他所希望的道路,就算月無缺要恨他,劍謫仙亦無悔。
天要降罰降於月無缺,劍謫仙便不惜與天為敵。
「是啊你明明自私又霸道,大家都被你這外表騙了。」月無缺眨了眨被酒氣沁濕的雙眼,「玉人要告訴你的是,不管是靖玄客的責任還是天下太平什麼的,這些東西從來不比你重要。」
終於說出長久以來一直未來得及說出口話語,心中名為悔恨的巨石終於卸下一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劍謫仙柔聲道。
紫眸一別平日的清冷,取而代之的是滿月撒落的溫柔纏捲。
13
一吐心中怨氣月無缺昏昏欲睡,身形晃了幾圈最終還是直接趴倒在桌上,劍謫仙見狀正揮動扇子將弟弟放到一旁的躺椅上,沒想到才剛陷入熟睡的月無缺,被椅子燙到似的跳了起來。
「那把菩提長幾!」
月無缺突如其來的大喊饒是沉穩如劍謫仙,一時也跟不上對方思維,愣愣地看著弟弟左右來回渡步,身後金髮隨著丹桂葉飄散開來,在紫色瞳眸中抹上燦金。
『菩提長幾怎麼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方才俠菩提是不是拍了赮畢缽羅的肩膀!」
月無缺回憶不久前那對兄弟的互動,那並不是人與靈識會出現的交流方式,搭肩、遞茶等行為就跟活著的兩人相處沒有區別,處處顯示俠菩提已經是『實體化』的狀態。
一旁的劍謫仙立馬月無缺想表達什麼,看見藍眸逐漸綻放光芒,於心不忍但不得不提醒開始亢奮的弟弟:『我跟俠菩提的狀況不一樣。』
圓寂與重傷身亡的靈魂有本質上的區別。
「那又如何?不同狀況就會有不同的應對方式。」月無缺拿起摔在桌上的神醉,抖了抖散在煙管口的煙草,怒道:「你跟怨靈似的纏著我,還不許我捉拿你嗎?」
這話說得簡直毫無道理,任性至極。
劍謫仙嘴角卻勾起了笑,肅穆的眉眼柔和許多,輕聲道:『為兄樂意之至。』
「這還差不多。」得到滿意的回答月無缺哼哼兩聲,將手裡的神醉轉了個圈,「你說恆山會不會有相關線索?」
『沒有。』劍謫仙冷靜地戳破弟弟的企圖。
若還有其他復生或共存的方法,劍謫仙決不會選擇拋下月無缺離去,斗轉星移之法已經明白告訴他們,延續生命是需要代價的。
「那玉人再找倦收天他們詢問,這天下總該給我們江湖無曉客幾分薄面!」
月無缺就不信了,在苦境死而復生雖不常見但也不是沒聽過,他怎麼可能找不到可以讓自家兄長存續的方式,更何況俠菩提的例子出現在他眼前,叫他如何放棄!
聽著月無缺愈發任性的話語,劍謫仙的笑容愈加明顯。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說著事了拂衣,江湖無曉的月無缺又回來了。
『找到與否,我都會在你身邊。』劍謫仙承諾。
「那當然!還有你別笑得太早,等能碰到你,玉人一定要揍你一頓。」月無缺狠狠瞪了笑得開懷的劍謫仙一眼。
『好。』劍謫仙笑著點頭。
月無缺決定還是先去恆山一趟,抬腳便要離開玉川仙境,劍謫仙自然是迎風跟上,兩人身形在樹林中漸行漸遠,一個人的步伐踩出兩人的重量,但誰也不嫌重。
這一次劍謫仙絕不會棄月無缺而去,不再別離。
End
後記:
其實這篇文的起頭段子去年就寫了(很久沒動筆的我ry),當時剛補完兵烽決劇情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繼菩提雙子後,居然又出現一對本質是刀卻充滿糖互控兄弟檔(編劇殺我),我對於這種設定真的很沒輒(被親友說愛吃刀好像也很難反駁
關於劍謫仙跟月無缺這兩人,我相信分析他們的人不少就不獻醜了,寫這篇文不過就是我的私心(想看兩組兄弟的互動),真的很多私設跟BUG,能看完這篇的都是勇士,感謝你們看到這裡
嚴格說起來其實還有菩提雙子的部分,但這部分的補遺……等腦洞夠了再補吧哈哈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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