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二

逍遙

1.劍俠情緣三衍生
2.配對是謝雲流/李忘生(雙羊)
3.我不擁有角色,只有滿滿的私設跟OOC
4.我只是,覺得這隻老虎真的很棒(?)
當謝雲流喜孜孜地拿著號角跑去太極廣場找李忘生時,後者正在練劍,白雪隨著舞劍之人地踩踏而飛揚,劍身隨著角度閃著亮光,直叫人睜不開眼。
「師弟你看......就跟你說了人劍合一不是這樣練的,應該是......」
話說到一半發現自家師弟練劍姿勢錯誤,反射性又要進行指導。
被糾正的人沒有反駁平靜地收劍直起身,對著謝雲流拱手:「師兄你回來了。」
面對一臉平和的李忘生,謝雲流像是被雞蛋噎著,滿滿吐槽在喉間打滾,數秒後才化作長長的嘆息吐了出來,這時想起自己原先的目的,獻寶似地拿起號角在李忘生眼前晃了晃,笑道:「別這麼嚴肅嘛,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
「......號角?」這真是顯而易見的答案。
「嘿嘿當然不只是這樣,你看著啊!」
謝雲流把號角在手中轉個幾圈兒後吹起它,一聲長鳴在空曠的廣場迴盪,眨眼間謝雲流腳邊突然浮現一道白色殘影,定睛一瞧發現竟是隻巨大的雪虎,被號角聲喚出的老虎繞了兩個人數圈,在謝雲流身後靜靜坐下,時不時甩甩頭揮開飄落至頭頂的細雪,充滿靈性的銀色豎瞳則直視著李忘生眉間硃砂。
「師兄……!」饒是在淡然無波,李忘生此時也不免震驚。
看著自家師弟與平時大為不同的反應,謝雲流滿足地大笑,輕輕揮了揮號角,雪虎轉瞬消失,空出另一隻手則牽起對方的掌心,卻發現他的手心如此冰涼。

略顯僵硬的肌肉昭顯方才的後怕。

知曉這一點,謝雲流不禁放柔表情,輕聲安慰:「別擔心,這隻霜虎是由號角所召喚出的,不會攻擊人的。」
「原來是這樣。」李忘生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這隻號角竟這般神奇,是從何得到的?」
「這……」被問到這一點,謝雲流突兀地乾笑幾聲,最後選擇轉移話題:「總之就是拿到了幹嘛問呢,走走走,彈琴給我聽去。」
聽到師兄這般顧左右而言,李忘生心下了然,男人因為轉身而揚起的髮梢滑過後者褐眼,掀起瞳眸中的寂寞隨即又被抹去,握住被牽緊的手跟上前者的步伐。
「師兄有琴?」還是說他又要……
「我當然沒有,但可以跟洛風借啊。」謝雲流愉快地拉著人帶往洛風的房間。
「那是裴醫者送給他的琴。」老是跟他借並不恰當。
「那傢伙擅自把琴塞給洛風也沒問他會不會彈,放在那也是生灰塵。」提到裴元這個試圖拐自家徒弟的萬花谷名醫,謝雲流嗤之以鼻。
兩人來到洛風的房前,謝雲流意思意思敲個門後便把推開,至於房間的主人此時正在讀經,隨著被敞開的門聲望向來人,確認來者後迅速站起身,規規矩矩地行禮。
「師父、師叔。」
「別別別,別學你師叔這套。」想到自身最親密的兩個人都是這般嚴肅的性格,謝雲流就是一陣頭痛,「今天咱們沒有要授課教學,是來跟你借琴的。」
知道對方的來意,洛風點頭後便進入內房,不一會兒抱著一把通身墨綠的琴出來,琴身修長帶有金紋,額處還有兩朵白蓮與數片荷葉,一看便知價值不斐,在洛風的印象裡此琴名為『夜雨沁荷』。
『總覺得它跟你很搭。』送琴的男人如此說道。
『可是我不會彈。』
『會不會與搭不搭,從不是一件事情。』
送琴之人並不在意這一點,他在意的向來都是背送琴的人。
雖說不通音律,洛風仍舊認真的去學習琴身與琴弦保養的方法,也想著之後真要認真練上幾首曲子。
這樣,他就能抱著前去萬花谷為君奏一曲。
他抱持著這個想法拭琴,直到某日,他的師父開心地拉著人告訴自己,他的師叔會彈琴並想借用夜雨沁荷給他試彈,洛風思考一會兒才把琴借了那位總是努力練劍的師叔。

在師叔指下的夜雨沁荷,在他們耳中編織一個簡單卻又遼闊的世界。

『我只有學習過基礎的指法,實感慚愧。』一曲奏畢,李忘生靦腆的歛著眼。
『你再說什麼傻話,你彈得很好啊!』謝雲流對於師弟的自謙表示相當不滿。
自此之後,謝雲流三不五時就會跟洛風借琴,被抓來彈琴的李忘生總是嘆息以對,卻從沒有真正拒絕過。
李忘生小心翼翼地將洛風手中的夜雨沁荷接過手。
「在這裡彈嗎?」
「去我那邊吧,洛風也一起來聽啊。」
瞧了瞧四處不算大的空間,謝雲流一個大步就往外走。沒想到自己也能被算上的洛風,驚訝瞪大眼,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心地瞇起眼跟上去,三個人來到謝雲流的房前,他沒有推開門反而領著人繞到屋子後方,躍入眼簾的是一棵老松,年歲在枝幹上留下一道道蹤跡,蓊綠針葉卻沒有因為純陽終年不化的白雪褪色,長年挺立於此,堅持一身傲骨。
謝雲流特別喜歡這棵老松,經常在此地灑掃不讓雪花掩蓋整棵樹。
將樹下的石桌與石凳擦拭過便示意李忘生坐上,後者輕輕把琴放到桌面後,認真地表示藏在心中許久困惑。
「師兄這麼喜歡仙翁操嗎?」
事實上,李忘生就只會這麼一首曲子,而學琴這已是在他拜師之前的事,幼時因為家境不錯,父母尋求各方管道來栽培這個小兒子,他在音律上天賦可說極佳,可惜他尚未學到更多就遇上呂洞賓,一心求道的他隨著仙緣跟著人修道去了。
仙翁操不如高山流水或陽春白雪這般指法多變、意境高遠,不過是最早開始練習的一首入門曲,枯燥又單調,但謝雲流就是聽不膩。
「你搞錯了,我不是喜歡仙翁操,是喜歡聽你彈。」
這話講的語意不清,他也不管李忘生到底有沒有聽懂其意,再度拿出掛在背上的號角吹拂,隨著低鳴雪虎再次應聲出現,一旁洛風大為震驚,退後幾步的模樣令謝雲流再次大笑,拍拍徒弟的頭。
「沒事,師父在這呢。」
說著便轉身直接靠坐到雪虎的身側,模樣極為舒適,彷彿身後倚靠只是枕頭堆疊的椅墊而不是一隻大老虎,他招手要洛風坐到身旁,後者掙扎了許久才放輕力度靠坐上去,至於坐在石椅上的李忘生瞧見此景,搖搖頭俯手撥起琴弦,灑在琴上的碎雪隨著弦動彈落。

一首簡單至極的仙翁操,傾瀉而出。

謝雲流滿足地仰頭。
陽光在藍天中照射而下,映照著飛雪隨風飄揚。

此刻便是人間最逍遙。


後記:
應了某人的要求貼了,因為太恥了還是修了很多很多次ry
請把這個當成平行世界,謝謝!(真心誠意
雖然這裡面藏著很多說不明白的私心梗就請無視他(片段式滅文法
我只是覺得這次的老虎真的,很優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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