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閒談

1.霹靂布袋戲碧血玄黃衍生

2.佛問佛親情向，就想寫一下貼貼

3.我不擁有他們，只有滿地OOC

 

自問菩提有意識以來，他就在向佛的路上修行。

 

夜涼如水，問菩提總是習慣在漆黑的星空下盤坐在聖菩提──他的出生之地沉思，又或是說發呆更貼切一點。

身為被眾人期待的因果之子，他對這個身分沒有多少感觸。他知道自己是自聖菩提誕生，被認定是佛教的希望。長輩們對這個事實抱以期待，賦予許多不屬於他年紀的期許。晚輩們對這個事實抱以不屑，在私下稱他『樹仔子』。

 

除了與同修固定的日常修行，也就只有他的師兄──佛劍會跟他處到一塊。

 

他的師兄話雖不多，卻在簡單的行為表達到他對自己關心，即便問菩提老私底下喊他大和尚，佛劍沒對此反駁，偶爾還會回敬一句小和尚。

尤其是要喊小和尚去休息的時候。

「菩提。」

說人人到，他的師兄這不就來了。

「大和尚總是出現的很準時啊。」問菩提側頭，紮成馬尾的金髮隨著動作歪了歪，在遠處燈火的照耀下，映出點點金光。

「休息時間到了。」少年的腳步駐留在孩子身旁，靜待對方起身。

「我睡不著啦。」問菩提反客為主拍拍自己旁邊的泥地。

佛劍思考一會兒便順從問菩提的意思在師弟左側盤坐下來，兩人同時抬頭望向綠蔭蔥蔥的聖菩提，一時無語，多數時候如果問菩提不開口，靜默就會蔓延在兩人之間。

 

好在他們從不對此感到尷尬或難受。

 

「大和尚今天很悠哉啊。」問菩提調侃道。

「尚有些時間，注意別著涼。」佛劍回答，選擇在孩子左邊坐下，得以擋下吹拂於他們身上的清風。

「聖菩提枯期過了，大和尚可比我更容易著涼。」

聖菩提的枯榮直接影響問菩提的身體狀況，比方嗜睡這點，總讓佛劍必須提更早起去叫醒他，兩人才得以準時去上課，如果是昨天孩子早倒在床上了。

聖樹的枯期在滅度聖者幫助結束了，昨天還是枯黃的葉子今天變回綠蔭繁茂，滅度聖者總是守時的為聖菩提灌輸聖氣，本人卻來去匆匆，除了宗佛就沒人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不礙事。」

側頭看了看自家師兄，對方顯然貫徹無論在何處都是修行，半合的雙眼彷彿下一秒就要入定。

看了看兩人的距離，問菩提腦海突然冒出今日早課結束後，有一對師兄弟在走廊上，師弟試圖牽起師兄的衣袖，長者卻怒斥一句『成何體統』並用引用佛經告誡修心該當六根清淨等話語。問菩提直愣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心裡某一處像大樹母親紮了根。

問菩提他移動自己往少年靠去，直到兩人手臂相貼，佛劍才睜開眼，側頭卻只看到孩子髮旋。他沒動孩子也沒動，兩人僵持了數分鐘佛劍才再度開口。

「怎麼了？」

問菩提沒抬頭，變成一塊牛皮糖固執地黏在佛劍身側，不自覺緊張起來，等了又等發現自家師兄沒有動作，才低聲問：「我這樣做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佛劍回答的很快。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掀開。」

「為何？」

「因為我的修行不夠啊……六根不淨之類的。」抬手搓著自己的衣襬，亟欲隱藏傾瀉的情緒。

「修行修於心。」佛劍回答，挺直的身軀跟眼前的菩提樹般堅毅不催，「六根清淨並非修行於無情，而是不貪。」

聽到自家師兄如講學中的標準回答，問菩提貼的更緊一些。

「會冷嗎？」佛劍問道。

注意到語氣中誠摯的擔心，問菩提搖搖頭，低頭良久才低低道了聲謝。

 

謝謝你一直這麼關心我、愛護我。

 

「這是我該做的。」

「是應該做還是想做？」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溢於言表。

「該做亦是想做。」

「嗯……」問菩提嘟起嘴，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可轉念一想自他拜入天佛尊門下，他的師兄雖然對大家都很好，但只有自己才會讓佛劍這般關懷備至，那股湧起的不適轉瞬消彌，得出滿意的結論問菩提跳了起來。

「嗯？」

佛劍抬頭望向這個成長很快的師弟，對方那雙翠色眸子正閃爍著愉快的光芒，他的聲音不自覺放輕。

「該回去了。」問菩提伸懶腰。

「好，是該休息了。」

佛劍跟著站起身，拍掉兩人身上的塵土就被問菩提一把握住，佛劍也沒甩開，順著對方的力道往居所邁進。

「這下換我拉你走了吧！」

語畢問菩提牽著對方那隻比自己還要大的手掌，拖著人奔回弟子們的傾居，被拖著的人也邁開腳步，讓孩子輕輕鬆鬆向前，看的眼前的一晃一晃的馬尾，少年勾起淺而柔軟的笑意。

 

縱使心有宏願，也希望此刻時光能停留得更久一些。

 

後記：

其實最開始是想寫更嚴肅一點的東西，但我實在沒有慧根，而且不知為何寫著寫著就變成兩個人貼貼了(?)，會不會有後續或其他再說吧，大師對我來說真的太難寫了，實在很怕寫崩(不知道怎麼寫出大師神韻的萬分之一)但又很喜歡這個組合，親情或是什麼的都很喜歡~~~

真的是多求一點糧啊啊啊(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