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3日 星期五

歸處



1.怪獸與牠們的產地衍生
2.配對骨科組(自由心證)
3.哥哥完全私設,其實是通篇私設
4.兄弟年齡差五歲,接續電影設定
5. Credence怨靈化設定有

帶著一身疲乏從紐約回到倫敦,Newt提著以繩捆好的皮箱出了海關,看到穿著深色風衣而身型顯得修長、髮型清爽俐落、面容與他還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時輕嘆口氣,腳下步伐不停,輕巧一轉朝對方走去,男人自他下船後視線就沒有離開過Newt,笑容隨著兩人距離縮短加深,等人到他身前站定才開口。
「歡迎回到倫敦,我們的好作家。」男人笑道。
「這話可說得太早了。」面對對方總是挾帶無數揶揄的幽默感,Newt失笑,「如果書夠暢銷我會欣然收下讚美的,Theseus。」
「你若能好好叫聲哥哥,我不介意多買十本。」
「在那之前,滯銷的書磚會先佔滿你的書櫃。」Newt對此可不會手下留情。
聞言Theseus大笑,伸手接過Newt從不離身的皮箱,動作在無數次交遞間變得十分自然,面對弟弟順從、毫無抗拒的態度,Theseus滿意地點頭轉身走向繁華街道,注意到哥哥行進方向,Newt原地躊躇一會兒才跟上
「這方位並不是消影的好選擇。」Newt猶豫道。
早晨陽光灑落大地,使人們行走在寒風中不感刺骨,在春天尚未到來的冬末時節,成為眾人救贖,兄弟兩人的風衣隨著腳步在身後揚起拋出數道曲線,在生活節奏快速的都市中,Scamander血統賦予兄弟姣好容貌,仍能吸引不少麻瓜的目光,Newt對此感到不自在Theseus卻毫不在乎,習慣性朝弟弟身旁靠近一步,遮擋往Newt身上投注的視線,後者安心接受這點小舉動,藉此獲取些許安全感。
「我以為在走動的過程中,你會更樂意開口在美國遭遇的瑣事。」Theseus低語,他們的距離足夠近,無須提高音量。
瑣事,Theseus稱那些足以撼動魔法界的危機叫瑣事。Newt想。
「我知道你有很多管道,你總會知道的。」
他冷靜地回答,因為解釋Theseus總是能在他回倫敦時準時迎接他,雖然在踩上故土那一刻,能看見兄長這點讓他十分安心。Theseus沒有反駁那些管道的存在,正要開口手中皮箱突然震動一下,觸碰到兩人的大腿。
「那些公文只會偷工減料,你沒這麼小氣Artemis,別獨吞那些有趣的過程。」Theseus搖晃皮箱,「我想Niffler應該過得不錯?
「他可好極了。」想起剛到紐約那孩子就到處闖禍,Newt沒好氣地彎身拍拍箱子,「他從不會忘記尋找寶藏。」
對於Niffler為了躲他居然想成為櫥櫃展示品,Newt感到一陣無奈,察覺到Theseus游移在他臉上的目光,Newt隨口抱怨這個小頑皮鬼在美國幹的好事。一旦有了開頭,後續就顯得簡單一些,有鑑於以往Newt都是傾聽者,可以想見他不怎麼會說故事,但平舖直述的語氣仍逗笑了Theseus,提到Pickett時還伸出手搭上弟弟的肩並為Bowtruckle友善回應感到開心。

能讓紐特飼養的怪獸釋出善意的人不多,Theseus恰巧是其中一位。

Newt想阻止對方做出這種足以引起麻瓜注意的舉動,卻在視線掃過周遭時才發現他們已經穿過街道,正朝著Theseus的公寓前進,要知道剛回倫敦就回家並不是個好選擇,Scamander夫人的關心比破心者更難抵擋,在對方有意識地帶領下,路上麻瓜數量明顯減少許多,這能解釋男人為何在行為上愈來愈隨性,斜眼看到Pickett從衣領爬出蹭上Theseus手指時更感無力。
是的,是的,你們就是一群小叛徒。
「嘿!你可不能就這麼爬過來。」Theseus笑道。
男人輕點Pickett的頭頂,Bowtruckle隨之晃動一下,乖巧地跳回Newt大衣的口袋。Theseus並不是嫌棄牠,Newt明白這一點,他的哥哥可是陪他一點一滴構築箱內空間所有可見與不可見的空間與景物,在餵食怪獸上熟捻程度也不輸自己,Newt不能確定Theseus喜歡怪獸才這麼做,還是單純看在兄弟份上力挺到底。

無論哪一種都值得感激。

「可以想像等你進去時,他們會以最高熱情接待你。」Newt勾起笑容,兩人帶笑的眼角看上去更為相似。
「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兩人就這樣一邊漫無目的的聊天一邊前行,皮鞋踏在土地上趴搭趴搭作響,提醒著他們已經走了不少距離,Newt愈走愈是困惑,他以為走上這段路這是Theseus心血來潮的決定,他不是不能配合,但從下船走到現在過了不少時間,周遭也有幾處不少可以施以消影術的好地點,他卻遲遲沒有動手。
從港口至Theseus公寓並不是靠走路就能短時間到達的距離。
他止住腳步。
Theseus毫無意外地跟著聽下,燦綠眼眸綻放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Newt瞪了他一眼,微韞:「如果我不開口,你是不是真打算帶我走回去?」
「我們很久沒一起散步了。」能拐到這段路途,Theseus相當滿足。
理由聽起來很簡單而直率,但Newt知道若他不制止自家兄長,他真會用步行抵達目的地,早晨時光將會被完全消磨,Theseus熱衷於做出些小動作來考驗兄弟的脾氣。
它毫無意義,男人卻對此熱此不疲。
「如果你還記得,我才剛下船而且從昨天到現在滴水未進。」他想吃一頓早餐、泡進充滿熱水的浴缸以及躺上柔軟的大床,天知道他多久沒有好好睡覺了,「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就快要了Theseus竟沒有要消影的意思。
這話說得極為反常,才要繼續抗議腦內卻靈光一閃止住話語,現在Theseus的態度與平時不同,這代表他注意到自己尚未留心的事情,通常代表危險以及不可預測,正要回過頭就被男人一把扯過,帶到一旁巷弄裡。
TheseusNewt還未反應過來就把人環入懷中,從大衣掏出魔杖指向弟弟身後之處,綠眼變得銳利且充斥警戒,看似空無一物的空間冒出一絲絲黑霧,慢慢旋轉、纏繞並凝聚著。
「你先等等!」知道Theseus已動了殺念,Newt趕緊扣住對方伸直的手臂,阻止他發動攻擊。
「我的確在等你,否則你沒機會說完這句話。」杖尖亮起白光。
此刻的他就是一頭雄獅,因保護欲而被激起的殺氣肆溢,魔杖成了利牙,只要黑霧再靠近一釐米就要將它撕成碎片,Newt知道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TheseusNewt的人身安全有著病態的執著,並拒絕任何溝通。
但面對不安定的、脆弱的寄生蟲,帶上牠以避免倫敦被毀壞卻是更要緊的事,施了點力氣拉開環住自己的臂膀,再對方再度環上之前覆上緊扣皮箱握把的手,捏了捏權作安撫,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
在這數秒間黑霧已變化成不規則的球體,這可比皮箱中那一隻還要大得多。本以為是Theseus的關係牠才沒進一步動作,令人驚奇的是,比誰都熟悉生物本能殺氣的他,沒在牠身上感受一絲一毫,像是在等誰下指令似地靜候著。最近接觸過的Obscurus只有牠,可沒道理承受這麼多攻擊後還活著啊!
一種不合邏輯的可能性在Newt腦內生成。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我是Newt,你還記得嗎?」
Obscurus溝通的舉止有點傻,但自強大宿主誕生的黑霧大概不能按照往常應對。彷彿要回答問題,牠散出一些黑氣慢慢靠攏過來,在飼育學家經不住好奇抬起手時纏繞上來,沒有碰觸到對方皮膚,像一塊黑色薄紗壟罩在指尖上,遊走成一個圓。
驚訝已不足以形容Newt此刻的心情。

梅林的鬍子啊!這個Obscurus是有意識的!他真的是Credence

「先收起你的好奇心,Artemis。」Theseus的話語是一桶冰水,從Newt頭頂淋下,「現在可不是觀察的好時機。」
「他還活著!甚至跟上我走了這麼長的距離!這是個重大發現!」熱情沒被澆熄,宿主可能還活著的事實使Newt非常興奮,有著琉璃光澤的綠眼射出亮光。
璀璨如星。
「如果想錯過早餐,我不介意你繼續研究。」男人似笑非笑,將皮箱交回弟弟手中。
「這裡的確不是個好地方,所以我們更該早點回去。」Newt蹲下身解開皮箱上的繩索並曲指敲了敲,抬頭凝視收回黑氣繼續流動不規則濃霧的Credence,「等會兒我們要進行距離較遠的快速移動,如果相信我,可以先進來這裡嗎?」
Credence以接近皮箱作為回答。
Newt笑了,這是下船後第一次露出這般燦爛的笑,連帶亦旁的Theseus也跟著笑開,唇角帶上幾分寵溺,傾身接過弟弟隨手扔開的麻繩。皮箱迫不及待彈開鎖扣,一團黑色物體從縫隙爬出一躍而起。
Theseus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
「早上好啊Niffler」拎起圓滾滾、正用四肢掙扎的黑色小怪獸,「你可真是有精神啊。」
「他總是如此。」Newt氣結,阻止哥哥塞他加隆,「你會寵壞牠的。」
「我樂意,只要牠們願意陪在你身邊。」看著Niffler四爪並用地把加隆塞進肚裡,Theseus喃喃低語。
Newt喉間頓時有些乾澀,幾秒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想我們應該回去了。」引導Credence飄入箱內,乾巴巴地轉移話題。
Theseus從善如流,把Niffler放進皮箱內的階梯,在弟弟扣好皮箱並將繩索套上,才拉著人揮起魔杖使出消影術,頃刻間景物快速滑過瞳孔,所有顏色都成了數道流光,再眨眼他們就站在公寓的小客廳中,環境不算整齊但令人懷念,以及說不上來的安心。
「歡迎蒞臨寒舍,請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千萬別客氣。」Theseus裝模作樣行禮,惹笑了Newt
「我想我會的。」
把皮箱放到地上打開它,一直在箱口徘徊不去的Credence再次飄了出來,對於四周不過一秒就變了個模樣這點有些不安,黑霧慢慢消散想隱匿自己的存在感。
「別怕,這裡是我哥哥的家。」Newt認真注視著Credence,「他叫Theseus,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到你。」
「我保證。」
確認此地是安全的,黑霧這才又繼續浮現盤旋,等待下一步指示,Newt腦海中浮現一個黑髮大男孩靜悄悄站在眼前的模樣,這孩子乖巧地令人心疼。
「接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
「不對。」Theseus出言否定。
「嗯?」Newt仰望,對上另一雙綠眼。
窗外光線從Theseus背後投射下來,在Newt身上壟罩一層黑影,在背光的視野裡,那雙與他相像的瞳眸特別清晰。
「你現在該做的,不是跟新認識的朋友聊天。」
拉起Newt後領,將身材高挑卻單薄的男人推向自己的臥室,揮起魔杖把對方的藍色大衣與代表Hufflepuff的圍巾脫掉,掛到角落的衣架上,當然也沒忘記把躲在大衣中的Pickett撈到肩上。
「睡覺,才是你唯一要做的事。」
「可是我還有……」努力掙扎卻敵不過Theseus力氣,被放倒在床上。
「如果不閉上眼,我不介意用點別的手段。」坐在床邊的Theseus警告。
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人知道說到做到,Newt只得妥協地閉上眼。
黑色視野裡空間靜默了一會兒,才出現一句:「晚安,Artemis。」
「晚安,哥哥……
這是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句話。
聽著弟弟呼吸聲變得勻稱,確認對方進入深沉睡眠才站起身,轉頭望向飄在房間門口的CredenceTheseus沒放下勾起的唇角,但少了溫暖與親暱,變得有禮、疏離以及近乎冷漠的自持,這表情並不屬於Newt哥哥。
「接下來,你得先跟著我一段時間了。」

卻是魔法界鼎鼎大名的戰爭英雄──正氣師Theseus Scamander該有的笑容。

***

Newt以為自己會因為擔心而無法熟睡。

事實卻不是,他不但睡得很熟甚至一覺無夢。
再次睜眼時外頭天色已黑,壁上掛鐘顯示時間接近午夜著實叫他意外,坐起身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床邊矮桌的檯燈已被打開,一張白色紙條攤在柔和黃光下,熟悉字體書寫於其上。
『晚安。
很開心你睡得很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對新朋友說,但現在你必須先去吃點東西,熱牛奶是個好主意,之後能在洗個熱水澡肯定更好。
我們在箱內等你。
Theseus
Newt放下紙條起身離開房間,眼裡流露自己都未曾發現的依賴,理智提醒他現在應該要直接進到皮箱內確認Credence的狀態,但情感告訴自己必須照Theseus的話做──他現在需要這些,而且若不照紙條上的進度來,對方有千百種方法使自己就範,關心進度的奇獸飼育學家不想再次體驗。

呵癢咒就該是被禁用的魔法!

進到面積不大的廚房後,打開有些礙事的冰箱(它幾乎佔掉走道的一半)拿出冰牛奶並指揮魔杖抓過餐桌上的麵包,Newt對烹飪不太上手,但與看似無所不能的兄長相比卻也還說得過去,Theseus則完全不行,要他下廚堪比跟黑巫師們決一死戰,等人炸完廚房最後還要他收尾。任瓶中的牛奶滑進鍋底,加熱完後再烤了幾塊麵包,Newt在香味四溢的餐桌前吃起簡單的晚餐。
麵包的確沒有Jacob做得好吃。
希望Occamy的蛋殼能實踐他的夢想,回倫敦的腳步有些快速,以至於沒能確認他的朋友是否過了銀行這一關,有TinaQueenie在應該會很順利的,Newt漫無目的地想。
吃飽並收拾完餐具後也好好洗了一頓熱水澡,過程按部就班慢條斯理,一點著急感都不存在,他知道Theseus會好好照顧牠們除了Credence,兄長不會欺負牠但Obscurus本身的狀態還不夠安全。
這是Newt唯一擔心的地方。
用毛巾擦乾頭法後才進到仍被放置在客廳的皮箱,敞開它跳進去,一腳踩上木製地板,周遭沒有打鬥的痕跡這點讓他稍感慶幸,快步走出紀錄與實驗的房間,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炙熱陽光照亮滿地金黃,狂風捲起紅土與無邊黃沙,掀起一片寂寥。

Frank不在那裡了。

這是好事,Newt告訴自己。
他的皮箱從來不該是這些怪獸們的歸處,牠們應該能遇到更多同伴與更好的生存空間,他希望的只是在牠們遭遇困難時能成為歇腳處,時候到了自然也該離開,即使感到寂寞他也甘之如飴。
在熱風吹送下他撩起軟布,走過有著美麗星空的荒地、越過鋪滿泥土的翠綠竹林、繞過飄落一地的雪白大地,沒看到TheseusCredence,但觀察每個經過的怪獸們,每一隻都顯得安定。
兄長的高效率總讓他省下很多事情。
直到踏上拜月獸的領地才停下腳步,永不墜落的月光在山丘上壟罩一片白紗,無數隻Mooncalf注視著從未缺角的圓月,至於他要找的人就坐在山丘頂部,倚著綠樹席地而坐,光芒照亮他的側臉悠閒自在,黑霧則不遠不進的飄在他身旁,沒有試圖攻擊或離去。
Theseus才在他剛踏到木梯上就發現來人,轉頭露出笑容。
「早安Artemis,你睡的可好?」

有什麼東西狠狠撞擊心臟。

一陣酸意衝上Newt鼻頭,明明是靜謐而美好的畫面,視野卻被水氣渲染一片模糊,狼狽地低下視線深呼吸盡全力壓下眼眶濕意,一陣腳步聲在耳邊迴盪,直到一雙皮鞋進入眼裡才停下,帶笑的話語自頭頂傳來。
「別哭了。」Theseus抱住弟弟,如同兒時拍撫著他的背,「你就是個愛哭鬼。」
「我才不是。」亟欲讓呼吸平靜下來。
將額頭靠上對方的肩膀,一手則抓住衣襬,他從來就不是愛哭的人,就算在美國只差一步就要死亡時也沒有,但Theseus肯定對他施了魔法,不然他無法解釋這個。
對於Theseus在這裡的事實,幸福地感到疼痛。

他的皮箱只是怪獸們的中繼站,但有Theseus的地方就是他的歸處。

***

Newt平靜下來後,他們才開始處理Credence的問題。

Theseus便一臉興致勃勃拉著人回到木製房間中。
「按照你的推論,這孩子的確具有人類意識。」Theseus說道,「我已經找到可以跟他溝通的方法。」
「什麼?」這個訊息使Newt再度興奮起來,「Credence聽得懂我們說的話嗎?」
Theseus對飄在一旁的Obscurus笑了笑,那瞬間黑霧似乎被驚嚇般停滯轉動,幾秒後黑霧才慢慢向外飄散些許霧氣,顯而易見的懸浮顆粒在空氣中排出了一個『Yes』。
Newt迫不及待拿起筆要記錄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
「我問過他幾個問題,但他似乎沒認識多少字也沒接觸過魔法。」Theseus頓了一會兒才又改口,「應該說沒人正確教他使用魔法。」
「這就是Obscurus出現的原因。」Newt皺起眉。
「他學過的文字不多,記憶有些缺失也無法理解自身情況,沒有五感卻能正確接收到訊息。」看著Newt振筆疾書飛快書寫著,嚴肅提醒,「我們應該將這種特殊案例回報給魔法部。」
「不,請你別這麼做,我們不能肯定他們會好好對待Credence。」Newt頭也不抬地拒絕。
......你還是無法相信他們,對吧?」Theseus瞇起眼。
Newt抿抿唇沒有回答,眉眼間多了一絲倔強。
「作為交換,你必須將在紐約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
Newt這時才抬頭,卻對上一張失去笑容的臉。
「怎麼突然……?」
Credence告訴我,他差點取走你的性命。Theseus一手壓住Newt眼前著紙張,佔據視野。
一旁的Credence彷彿瑟縮了一下。

好吧,看來MACUSA真壓下不少事情。

Newt不確定他們究竟將事情隱瞞或著說──精簡多少,但這完全踩到Theseus的底線,偏偏自己又不是個會轉移話題的人(更別提說謊,哪怕一個呼吸都會被發現),吞了吞口水,才從銀行前Niffler逃出皮箱的禍事說起。

Graves似乎是個禁句。

Newt話還沒說完Obscurus突然爆發,黑氣瞬間擴散整間木屋,旋風摧毀所有物品,Theseus反射性摟住弟弟抽出使出全全破心護擋住無形的衝力,回手再施展驅逐咒,將Obscurus擊退幾尺。
「別傷害牠!」趁著空隙掙脫Theseus的懷抱,不顧黑霧在身上造成的疼痛反向牠靠近幾步,「Credence你先聽我說,你所見到的Graves是假的,他是Grindelwald
「我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但你是個好人。」
「你是可以控制的。」
「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或是欺騙你。」
「請你相信我。」
Newt的話語在風中消散顯得模糊,卻好好傳達給出去,Obscurus被驚醒般扭曲一下將黑霧迅速凝聚,徒留一地殘缺,兩人皆鬆了一口氣,使用復復修將倒破碎玻璃瓶與散落一地的紙張歸回原位。
「好吧,這下我可知道他是怎麼殺人的。」Theseus魔杖輕輕敲了玻璃試管,發出清脆聲響。
Credence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沒辦法控制自己。」Newt認真解釋。
話題的主角已經飄到角落消融在空氣中藏起自己。
「看來你有很多事情要解釋,但在那之前你得先處理傷口。」
在空中點了點,木架上的藥物與繃帶飛了出來,示意紐特捲起袖子露出上再流血的傷口,將藥物抹上傷口後,繃帶俐落纏繞起來還打上一個小小的蝴蝶結,胸口部分因為多穿了一件馬甲而沒有受傷,衣物變得破破爛爛,Newt也不是很在意。
一件衣服換來平靜的Obscurus很值得。
Theseus道謝後,Newt走到牆角邊蹲下,語氣變得輕鬆:「放心我沒事,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嗎?」。
Credence沒有現形,過了一會兒才散出些黑霧凝聚幾個字眼。
『那個Graves先生……是假的?
「是的,你看見的那個人是Grindelwald假扮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他應該只是想利用你。
『那我可以……』字句還沒顯現完又轉瞬消失。
Newt本有足夠的耐心等待Credence的回答,但Theseus沒有,在確定對方已經無害後拉起乾蹲著的弟弟,打算繼續被打斷的話題,Newt無奈之餘只好起身快速向哥哥交代尚未說完的事情。
「所以說,真是Grindelwald假扮成GravesTheseus對這點特別驚訝。
「對,但我不確定他是用了變形咒還是變身水。」Newt回憶被他施咒而現出原形的Grindelwald,頭皮一陣發麻。
「可是…………Theseus想起什麼似的沉吟著。
「怎麼了?」
「我想你會被他盯上可能是我害的。」想起其中關節,愧疚溢出Theseus的眼。
「怎麼可能?」他在紐約時,這個人可還在倫敦。
「你還記得我有寫信給你嗎?」看到Newt點頭,Theseus續道:「其實我還有寫封信給Graves,請他關照你省下多餘的麻煩,沒想到反倒帶給你危險。」
「這不是你的錯,你認識他嗎?」Newt奇道。
「以前曾有幾面之緣,他是個極有天賦而且十分認真的男人。」對於生死不明的GravesTheseus有些惋惜。
『關於那個人……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一直沒有移開注意力的Newt看到Credence再度飄出的話語,立刻蹲下身肯定道:「如果你想要的話。」
「嘿!你不要跟我說你現在就想要出發Artemis。」Theseus對於弟弟溺愛怪獸的程度又有更深的認識。
「雖然不是馬上,但我認為這是Credence需要的。
「你就算去了你打算怎麼找人?」Theseus提問相當現實,「而且你還記得你有本書要寫嗎?」
「我有朋友……Tina他們應該願意提供協助,Newt要著下唇迫切思考著,他不想讓Credence失望。
MACUSA雖然是幫渾蛋,但那傢伙既然是安全部長,除非他們真的無能到連個人都找不出來,否則很快就會有消息了不是嗎?」
「別這麼說他們。」Newt搖頭。
「你就聽我的靜待消息,我保證我會第一時間取得訊息的。」Theseus跟著蹲下身摟住弟弟的肩膀,繼續說服陷入掙扎的Newt
「可是Credence……
「至於你。」Theseus立刻瞪向Credence存在的空氣,「你想見Graves首先就先該學會控制自己,你應該不希望一見面就失控害對方受傷吧。」
Credence像個被責備的孩子,慢吞吞給予回答。
『先生是我錯了,我不該去見他。』
「別這樣苛責他。」Newt手肘頂了Theseus一記。
「我說的是實話,就像你不會隨意把發情的Erumpent放出去,失控的Obscurus當然也是哪裡都不能去。」
……好吧。」不能滿足Credence的要求,Newt有些沮喪。
Theseus這下才徹底鬆口氣,不顧Credence在旁,將額頭靠上弟弟的額頭,兩人臉頓時貼的極近,比起單純擁抱這個舉止顯得過於親密但誰也沒有退開,呼吸交融在一起。
「第三次了,這次我可總算說服你了。」Theseus滿足地嘆息。
「那是因為你終於不把我當孩子看了。」Newt反駁。
「真該讓那些說你靦腆的人聽聽這句話,就會知道那些印象根本大錯特錯。」
片刻後,Theseus揉揉對方微濕的捲髮,站起身來打算爬上梯子將空間留給Newt時,被人一聲叫住,Theseus轉頭,注視站在原地有些緊張的弟弟。
「那個……我、我一直很想念你。」
Newt強迫自己對上兄長的視線,不允許移開。
「還有,謝謝有你。」
Newt更亮的綠眼瞪了老大,隨著腦袋消化話語轉換成的笑容極為絢麗。

燦如驕陽。


後記:
是的,故事就停在這裡
就跟電影一樣是一種TBC的概念,這篇的確就結束在這裡
想寫的東西已經差不多都交代完了,雖然還有很多私設伏筆但HP設定實在太難寫,讓我先喘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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