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宵

1.劍俠情緣三衍生

2.配對是謝雲流/李忘生(雙羊)

3.我不擁有角色，只有滿滿的私設跟OOC

4.此文獻給我遊戲中的(偽)情緣，認識妳的我真的非常幸運

元宵節是個好節日，謝雲流想。

比起有許多額外俗事要處理的春節，元宵節才是純陽宮真正休養生息的時間。

對多數農民而言，冬天雖是休耕日但他們可以用更多雜事填滿這三個月內的空白，比方酬神，人們總認為『冬藏』是屬於慶祝的時節，以感謝神明的名頭舉辦各種活動，上山來純陽祭拜就是個好選擇。而在弟子人數尚不算多的純陽門派，全體動員是家常便飯。

除了呂祖之外，從純陽初階弟子到如謝雲流這般的首席大弟子都必須去處理山中一切庶務，而李忘生－－他的好師弟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乍看還以為輕功更上層樓，謝雲流也曾想分攤他手上過多的雜事卻被婉拒，一臉正直地表示這是屬於修行的一環。

謝雲流就看不出在三清殿規劃信徒如何朝拜算是哪門子的修行。

李忘生總是能將這些庶務完美地打理好，順順利利過完春節，迎接有著真正團圓意義的元宵，謝雲流喜歡元宵節，不只是因為能在這天好好放鬆，最重要的是酒，不像端午驅邪用的雄黃也不是重陽祭祀意義的菊花酒，一年當中唯有今日能無所顧忌地飲酒，況且這天也是李忘生願意陪他放鬆的一天。

謝雲流喜歡喝酒更喜歡有人跟他一起喝，所以他喜歡元宵節。

但一起喝了幾年的酒，謝雲流總看不出李忘生的酒量究竟有多好。

無論怎麼逼問，李忘生從來不告訴他自己喝醉後的情態，所以他也不知道李忘生其實也挺喜歡陪他飲下幾大白的。他的好師兄喜歡喝酒，李忘生不是這麼喜歡但他願意陪謝雲流喝酒，清楚對方喝醉後的模樣，只是他永遠不會說出口，也不會讓人知曉。

那是他心中秘密，唯一的。

李忘生喜歡謝雲流的笑容，包括他喝醉後帶著那些傻氣。

「師弟。」在傻笑中，謝雲流總會隨著酒氣輕聲喚著專屬於李忘生的稱呼。

「師兄。」李忘生輕聲回應。

「你喝醉了。」謝雲流看著眼前已經一分為二的師弟，花了一點時間抓住比自己白皙許多的手背，「你應該要去休息了。」

「不，喝醉的是師兄。」

李忘生回答依舊輕盈，並知道接下來的一刻間，謝雲流會再說出無數次相同的話，笑容會變得更燦爛，他沒有試圖扶起謝雲流回房內休息，因為喝醉的師兄更加固執，不到闔上眼那刻決不會從椅上離開，當然他也沒辦法自己離開。

「師弟，你太認真了。」師兄不滿皺眉。

因為血液順暢循環使地謝雲流健康的臉色顯得更加紅潤，彷彿要在說出抱怨的下一秒再度傻笑，沒有規則的表情變化總讓李忘生心悸。

「認真也好，你就是我的好師弟。」

「......你也是，我的......師兄。」彷彿不願讓自己以外聽見的低語模糊不清。

企圖辨認話語的謝雲流附耳靠過來，沒有聽到理想的答案不滿撇嘴，謝雲流情態在喝醉後似乎變得更豐富了，聞著對方身上酒氣的李忘生想著。

「師弟，你喝醉了。」謝雲流再度提起，「連話都說不好了。」

「不，喝醉的是師兄。」

相同的質疑，相同的回答，李忘生沒有不耐。

他希望，對方闔眼的時間能再晚一些，更晚一些。

流動的時光在此刻將成雋永。

***

同樣的雪夜，同樣的元宵，物是卻早已人非。

與當年相比稀少的弟子相比如今顯得多了許多，在熱鬧依舊地春節，他不再需要再去三清殿規劃信徒朝拜路線，這些年他總是在等待，等待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歸來，李忘生在入夜後總是會提著酒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兩隻酒杯放在桌上，在相同的位置，酌酒。即便他知道明天一早，他就會將酒杯裡的液體灑入永不融化的雪地中，仍是在每年的今日做出相同的事情，彷彿如此所有事情便一如往年，歲歲年年。

『師弟，你喝醉了。』

「不，喝醉的是師兄。」李忘生輕聲道。

回答的是心中從未褪色的畫面及話語，所謂的過去總該要有人記得，只要他不忘那過去就可以不再是過去，面對滿室寂寥，李忘生嘆氣卻不再失望，等待是在這三十年間唯一學會也最擅長的事情。

「哼！還沒喝酒你就已經醉得不清了。」

比起記憶中更為滄桑低沉的嗓音震入李忘生耳中，使他瞪大雙眼。

望向他在元宵從未闔上的木門，一道高挑身影站在外頭，月光緩緩灑落映照一頭瑩白，入屋的影子隨著燭火漸淡，李忘生站起身，藏在袖口中的指尖不自覺發顫，如同那不再平穩的心跳，隨著踏入的人激盪著。

「師兄......」

「連話都說不好了，這酒也不必喝了。」冷冷地說著，那道比記憶中還要蒼老的身形，站在他對面的位置，話語隨著白霧消散於屋內。

李忘生沒能開口，瞳眸深深刻入對方的容貌。

他希望，對方留下的時間能再長一點，更長一點。

流動的時光在此刻即是雋永。

後記：

我真的很不會寫古文，就算下意識調整寫法，不會寫依舊不會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