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5日 星期五

Raining of my heart 20-22



1.おそ松さん(小松先生)同人
2.一松中心親情向,數字松組合大量發生
3.過去中學時期捏造,角色走偏率極高,整篇OOC
4.不專業的憂鬱傾向大量描寫,求考據黨輕拍 

警告:這不是個愉快而且與戀愛無關的故事。


20

成為廢物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承認並接受自己是廢物。

聖誕節過後,迎接而來的是新年以及為期兩周的寒假。與暑假時不同,一松沒有汲汲營營努力為新學期作準備,可能是在醫院被人一夕解放,他不再是定義中的好孩子,選擇以最消極的態度生存於世。成天頂著毛躁亂髮,戴著醫用口罩遮住大半臉龐,藉此攥取安全感,鬆垮的紫色帽T隨意套到身上,內領外翻不被在意,要不是三位兄長拖他去澡堂,估計連洗澡都會無視。
他仍待在之前讀書時蹲坐的角落,抱著雙腿成了一株蘑菇成天發愣,熱鬧非凡的八人家庭僅剩此處是唯一的安身之所,垃圾本就不需要生存空間。
「我是廢物。」這句話聽上去十分自貶,對一松來說卻是得以解脫的藉口,因為是廢物所以什麼事都不必做;因為是廢物所以做得不好能夠被理解;因為是廢物所以可以不必被期待。

他已經受夠被人寄予厚望。

假期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放空中消磨度過,兄弟們會安排好自己的時光並不會特別想起他,就算找他也不會獲得正面回應,連十四松拉他打棒球也收不到成效,除了去尋找「朋友」們。
此時彼時,餵食流浪貓竟是一松的生存證明。
不知是否基於補償心理,一松對於陪伴野貓有著走火入魔的愛好,大部分的零用錢供奉給貓飼料,尋找貓咪是他少數願意主動出門的時刻,甚至會去圖書館借閱相關書籍,頭腦本就不差記憶速度也快,將貓科動物的習性了解得十分透澈。若問起他這附近有多少隻貓又該如何區分,他都能信手捻來。
可松野一松沒有將任何一隻貓帶回家裡,一隻也沒有。
這份狂熱延續至新學期,因上次成績不符合重點班條件被踢出資優班,不知從哪傳來『松野一松喜歡動物』的謠言,使他成了新班級的飼育股長,負責餵食校狗。雖說都是經常與人接近的物種,一松卻完全體會不到此種生物的可愛之處,對人拼命獻殷勤的態度與其說表達對人的喜歡,不如說牠將給予他食物的人與食物本身作連結。厭惡歸厭惡,這差事倒沒造成多少困擾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應該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比方現在。
混水摸魚過完一天,沒有課業壓力的日子仍過得飛快,冬日餘暉分享到教室課桌椅上,畫出道道澄色光牆。沐浴於光線之下中的一松收拾書包,打定主意要去尋找新貓再回家,卻在出校門時多了一個跟屁蟲。

對象還是平時最不願跟兄弟接觸的末子。

21

一松有股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一松哥哥,想去哪裡玩嗎?」被冰冷視線攻擊的椴松沒被擊退,露出可愛的笑容詢問。
「我才想問你。」揹著空空如也的書包,興致都被打壞了,「你跟很多女人有約吧,幹嘛跟著我?」
「今天的約會對象是一松哥哥啊。」椴松沒有被一松屎臉嚇壞,看久也是會麻木的,「你今天就跟我約會吧。」
「誰要啊。」跟兄弟約會不覺得奇怪嗎?臉還長的一樣。
「真是冷淡,就不能陪一下你可愛的弟弟嗎?」嘴唇翹得老高表達不開心。
「是誰平常總說自己很忙,沒有時間的?」一松冷笑。
「如果是跟一松哥哥,其他約會都可以延後喔。」椴松展現十分優秀的話術,一句話如熟成的櫻桃,甜美可口。
「聽起來很假,噁心死了。」對於末子的心口不一,他有著差勁極點的回憶。
無論罵出多過分的字眼都沒辦法逼退椴松,最後如末子所望兩人肩並肩回家,一松直接上了二樓換下制服,明明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下樓卻沒見到椴松的人影。
「椴松呢?」一松問著在廣間側臥並手撐頭看電視的小松。
「誰知道,八成出門去勾搭了吧。」小松搔搔肚子,對著枯燥的節目打哈欠。
才剛回來,怎麼沒待多久就跑不見人影?真的與人有約,又為何自找麻煩硬是跟著他,是把他當成犯人嗎?這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一松走到專屬自己的角落,縮成一團企圖忽略末弟所帶來的負面情緒。一旁的小松看到弟弟再度種起蘑菇,無視電視開始放映新節目,起身站到一松兩步之前,日光燈從長男背後盡責的散發模擬太陽的光芒,照到小松而在一松身上落下大片暗影。
「別這麼在意嘛,明天換我。」小松右手插腰,笑容是與十四松不同的輕浮。
「換你?」一松抬頭。
「換我跟你一起回家,期不期待?」
「什麼……?」一松瞪大雙眼,無法從中理解對方闡述的意涵,「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想跟我一起回家?
「就想這麼做。」小松拍拍弟弟頭頂,滿意看著眼縫兒瞇成一條線的四弟。
「與其跟我不如去找輕松哥哥。」經常黏在一起的明明是他們倆。
「才不要,他最近超無趣的。」小松撇嘴。
稀鬆平常的對話驗證一松接下來的日子。
他開始過著在校時間以外都有兄弟陪伴的生活,他們彷彿私下談好順序,每天跟著一松的人都不同,從長子到末子,連社團活動最忙的唐松與十四松也沒有例外,行為著實令人費解。雖說這是件小事,兄弟一起上下學很自然,並不值得一提,自我安慰的思考卻完全不能讓一松釋懷,走到哪都會被跟到哪,又不能真的把人攫走,煩躁感日益倍增。
步伐被牽制一般,雙腳被扣上無形枷鎖。

難以前行。

22

一松發現他常人不同的最大的一點是:別人可以隨手揭過的負面想法一旦鑽進腦海,想用修正液也無法真正抹去,然後,被無限放大。
彼時走在身旁的是輕松,穿得整整齊齊還戴著綠框眼鏡儼然是個模範生。他安靜地走在一松身旁,沒有像面對大哥時嚴厲糾正他的貓背、穿著,專注於手裡捧著的書也不看路面,在快撞上電線桿對於一松好心的提醒,給予真誠的道謝。
「想看書就去看,不用管我。」類似的話一松講過不下十遍。
「怎麼可能不管你。」輕松皺起眉嘴角慣性下垂,回絕一松的建議。
「你們跟著我到底想幹嘛?」
「不是跟著,是一起,你用錯詞了。」輕松認真糾正一松,推上微微下滑的眼鏡,「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好像沒在念書了?這題你會做嗎?」
他的三哥把課本移到一松面前,躍入眼簾是一道物理題目。
在新班級的一松約莫是同學與重點班的程度有所差距,成績仍在前半端,比起最初的全盤優秀跟下學期的全面崩壞,現在科目與科目間分數落差極大。文科如現代國文、英文、歷史等幾乎一蹶不振,游移在補考邊緣,反之,諸如數學、物理、化學相關理科是怎麼考怎麼滿分,有位同學權衡於恐懼與好奇的天秤,按耐不住心理的搔癢詢問。
『松野同學。』無論過得如何低調,新班級大家對於這個從雲端墮落的人,多少帶點鄙視,這算是種無可避免的原罪。
『啊?』最討厭放空時被打擾,被口罩遮住鼻唇,眉眼上挑看著發問的人。
鄙視歸鄙視,看到這種沒精神卻異常有殺氣的眼神,沒多少人真的敢惹他,男生吶吶低問:『你怎麼念數學的?』
『數學?』幹嘛突然問起這個,他對這個人不太熟,正確定義是他從沒跟新班級的同學交談過,也沒興趣了解。
『因為松野同學的數學很強啊,物理也是……如果可以能教我讀書的方法嗎?』
此類問題在學生眼中是一種釋出善意的提問,好好回答就能融入新的團體。一松再明白不過,可他偏不,回以靜默直到對方想再提問一次,覆蓋在口罩下的唇動了動。
「根本沒有念的必要,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不會?」
「什麼?」輕松沒有聽清。
一松直接念出答案並告知解法,輕松趕緊從書包的包緣抽出用筆蓋扣住的原子筆紀錄起來,看著三哥認真的模樣,一松不太能明白他轉變的理由,這種煩人且沒有意義的事情值得他去在意嗎?

好不容易從地獄逃出來,卻看見身旁的人下墜。

「謝謝,不愧是你啊一松。」弟弟話語簡潔但講解的十分清楚,對於理科不拿手的輕松考慮多詢問題目的必要性。

一松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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