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日 星期二

Raining of my heart 03-04



1.小松先生(おそ松さん)同人
2.一松中心沒有CP(純親情),唯數字松組合大量發生
3.過去中學時期捏造,角色走偏率極高,整篇OOC
4.不專業的憂鬱傾向大量描寫,求考據黨輕拍


警告:這不是個愉快而且與戀愛無關的故事。


03

渾渾噩噩地度過下午的課程,放學後一松被早他一步動作的十四松拉出教室,往棒球社的專屬場地走去。
十四松的行動力向來值得讚賞,一松暗忖。無論發生何事,六人之中最先採取行動永遠都是他,快速而堅定,是難得一見的優點。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的是:永遠的臨門一腳。
而這才是十四松希望一松陪他的主要原因。擁有執行力卻少了對自己的肯定,導致功虧一簣的現象常常發生在十四松身上,事情的未完成打擊那僅剩不多的自信,造成了惡性循環。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明明連等他收好書包的耐心都沒有,來到社團辦公室前方卻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個大笨蛋。
「你不進去嗎?」一松平靜地問道。
「我……」期待的表情被無助取代,「一松哥哥,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
「為什麼?」對十四松的反應習以為常,冷靜的反問。
「我肯定打不好的……」本來以為找哥哥來,可以帶給他足夠的勇氣,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膽小了。
「你喜歡棒球嗎?」一松繼續問。
「喜歡!」十四松大力點點頭,不願對方質疑這份心意。
「你參加過社團,上場打過了嗎?」
「……沒有。」十四松低下頭,顯得相當沮喪。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打不好?喜歡就去做。」一松伸出手用力扣住十四松的肩膀,把人向前推去,「等你上場比賽的那一天,我會去幫你加油的。」
反正其他兄弟也不會放過熱鬧的機會,一定會跟來的。
「真的嗎?」沒有施予多少力氣反抗,「一松哥哥覺得我會打得好嗎?」
「一定會的。」一松毫不遲疑的回答。
最信任的一松哥哥都這麼說了,那一定做得到吧。十四松想。
「那……我進去囉。」不再求對方陪自己進去,繼續撒嬌下去就太狡猾了。
「去吧。」一松帶著笑容目送十四松進入棒球場。
十四松揮揮手,走進了隔絕球場與其他區域的鐵絲網。
一松注視對方的背影,卻被突如其來的恐懼侵襲。一股莫名的衝動令他想抓住十四松,有什麼東西抽離了他的左胸,冷汗浸濕整齊服貼的制服內領,近夏的天氣明明很溫暖他卻直打寒顫。沒有理由的憂慮如湧泉般不停冒出,欲將一松溺斃。
沒事的,對方只是參加棒球社又不是消失。
他不停的安撫自己卻毫無效果,只能任由恐懼滋生的絕望淹沒自己。
最後一松也沒真的抓住對方,十四松順利加入棒球社。這個社團在學校中同類型社團相比,算是相當優秀的,經常得到不錯的名次,對學生的訓練自然也嚴格許多,十四松開始過著比其他兄弟較為早出晚歸的生活。起初家人對於十四松的作息與他們有所出入不太習慣,刷牙時會不自覺將黃色牙刷遞向空氣、碗筷會多準備一份、下午自動將點心平分成六份後,想起十四松還沒回來才又瓜分掉。
一松放學後,有時也會在樓梯口等一會兒,才想起十四松有社團活動這回事,漫不經心地想著晚上又要伴隨巨大的打呼聲入眠,拉好沉甸甸的書包回家。

他的狀態也從那時急速惡化。

04

開始出現徵兆的是成績。

一松的課業向來優秀,不只班級名次就連在校排名都名列前茅,小考與段考對他來說都相當得心應手,就算最近精神出現倦怠也沒有實質影響。所以當一松接下這次的英文小考考卷,上頭居然是及格邊緣的成績,不得不驚訝。
為什麼呢?明明是照平常的方式念書,寫考卷時雖然空下幾格,但與預期的落差實在過大。他確認一遍不是改錯的問題,一松不由自主地焦慮起來,到底是哪裡出問題?是考試的時候太不專心?還是自己複習得不夠確實?
大抵是露出的表情太過明顯,坐在一旁的同學笑了笑,安慰道:「不過是一次小考,下次再考好就好啦,加油!」

一聲加油宛如千斤巨石,壓在胸口直叫人喘不過氣。

「我會的。」一松勉強扯出笑容,連敷衍同學都備感吃力。
一松開始增加自己的讀書時間,作息變得更加早起晚睡。松野家沒有書桌,他只能抓緊時間選擇在相對安靜的角落念書,將重點一次又一次的複習,一遍不夠那就再一遍。幸好家人們不會太過白目跑到他身邊搗亂,有時問他要不要去吃關東煮,拒絕過幾次也不再有人詢問。
「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出門前,唐松蹲下身,拍拍一松的頭。
「沒事的。」從字眼行間中抬頭,看著三位哥哥中最穩重也最讓他信賴的一位,「謝謝你,唐松哥哥。」
「不客氣。」
這是唐松最後一次邀他出門。
但老天好像要與他唱反調似的,沒有所謂的『下一次會考好』,這次不只英文,各科科目分數都顯著下滑,雖然不至於到慘不忍睹,但成績卻叫一松無法接受。這讓他感到無措,身旁的人總告訴他下次能再考好,同學、老師甚至是媽媽都沒有責備過他。

只告訴他一句,加油。

最後,期末考他退步了近二十分。
這種成績在六個兄弟中不算太差,只有平時也有複習功課的唐松贏過他,但在班上已是吊車尾的分數,與上一次根本不能比。而這次在其他同學說話之前,老師先行把他叫去辦公室。
「一松同學,你的成績退步了。」班導開口。
「是,我知道。」這是明顯的事實,一松無從反駁。
「而且精神狀況不太好……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都沒有。」一松也想知道他出了什麼問題。
「那你的成績……最近上課不太專心呢。」
這是注意到還是隨便猜的,一松不願懷疑,壓下隨著困惑油然而生的懷疑,冷靜地回答:「是我沒掌握好讀書時間,下次會考好的。」
可笑的是,連一松都沒辦法說服自己「下一次」會更好。
「時間的掌握也很重要。」看到學生如此自責,老師沒打算繼續詢問,「下次再加油吧。」
一句再加油,彷彿一桶冰水從一松頭頂淋下,渾身濕個徹底,挫折從心底爭先恐後冒出,啃食過去每一天的堅持。

原來,他還不夠努力嗎?



後記:
貼到這邊比較有眉目吧(思考)
等之後貼到比較明朗的地方再講講想法,這真的是不太愉快的腦洞。
這也算是第一次寫這麼虐的梗,好吧之前也有一篇但它坑了,這篇不想坑但還差一個事件痾痾痾但文卡的半死還有番外我到底要不要寫啊啊啊(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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