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支舞

此為復仇者聯盟衍生/時間軸設定美國隊長2之前/CP是盾鐵

※這篇跟之前那篇一樣，是以盾鐵為前提的StevexPeggy，但我想寫的是 (Steve→Peggy)

※這篇是在美隊2上映前就構想好的東西，所以跟美隊2的內容有出入(bug意味)，千千萬萬要注意!

『Though I'm waiting for so long, but now you're here.』

　　　　　　　　　　　　　　　　　                                  ──最後一支舞

　　在Steve的印象裡，當他晨跑回來在廚房看見Tony通常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工作好幾天，那顆無時無刻都在高速運轉的腦袋累到罷工，連咖啡都拯救不了他，不得已放下手邊工作跑到廚房覓食讓腦子休戰；一種則是因為自己去慢跑而不在床上一段時間後被冷醒跑到廚房放空，等他回來送上第一杯咖啡才開始天才Stark全新的一天。

　　以目前的情況後者出現的機率比較高，這種現象自然是兩人在一起後，在Steve強烈要求＂健康作息＂產生的，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Steve用盡各種威脅利誘，甚至用到＂要做愛就要睡滿8小時＂為條件，才讓Tony乖乖躺下8小時，當然，Jarvis也參與其中，顯然對於主人健康有絕對助益的行為，Jarvis會無條件排在第一要件。

　　所以對於眼前的景象，Steve有著滿滿的困惑，盯著穿著高檔的亮灰色西裝、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精神奕奕的靠在廚房的餐桌旁優雅的喝著咖啡的戀人。

　　Steve並不是沒看過這樣的畫面，只是時間不對，疑惑的發問：「Tony？」

　　「喔呀！早安啊提倡萬年健康生活的Cap。」看起來在沉思但實際上更可能是在放空的人，聽到呼喚聲抬起頭，露出帶著慣性的嘲諷以及藏不住開心的笑容，閃閃發亮的眼睛像是藏有無數星星。

　　「早安，你怎麼……這麼早起？」怎麼這麼反常。

　　「當然是有事才需要早起，我可沒像你過得這麼士兵，如果可以我比較想待在床上等你回來再進行一輪。」Tony的笑容顯然擴大了，「雖然渾身是汗的你依然很性感，但我建議還是先去洗個澡。」當然他不介意在這裡先給彼此一個夾帶熱氣與汗水的Kiss。

　　「健康的作息對身體比較好，還有我已經不是士兵了。」你對士兵到底有什麼偏見，算了爭執這個沒什麼意義，Steve想。

　　「所以你是要對我念那千篇一律的＂提倡快樂美好生活＂的演講嗎？一定要現在？不想洗澡？」看著汗滴沿著燦爛的金髮滴下，Tony有些口乾舌燥。

　　「好我去……不！等等，Jarvis？」Steve抬頭看向隱藏式監視器，他知道Jarvis沒有實體但還是習慣看向某個定點，就像是跟人交談一般。

　　『為您服務，Rogers先生。』優雅的英式男中音流洩出來。

　　「Tony在我剛出門的時候就起床嗎？」是沒睡好還是根本沒睡覺？

　　『不是的，事實上是我在您出去後的10分鐘將Sir喚醒的，因為昨天Sir告知我必須在您離開後的30分鐘內將他叫醒，而我相信Sir昨晚睡得很好。』Jarvis確實回答Steve的問題，卻在最後一句多了一點笑意，如果AI會笑了話。

　　「Jarvis！我還在這裡，你就在我面前說出我要你保守的秘密？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難道美國隊長的魅力連你都收服了嗎？」Tony有些不滿的瞪著天花板抗議著。

　　『關於第一個問題，有鑑於現在管理Sir的生活作息是Rogers先生，我認為喚您起床不屬於需要隱瞞的秘密，第二，我的主人一直都是您Sir，至於下一個問題……』Jarvis聲音很輕快，『我認為Sir喜歡的人自然是很有魅力的。』

　　「你、你居然跟我頂嘴！你學壞了！到底是誰帶壞你的？是Barton那隻肥鳥吧！」他絕對要把他的弓弦全換成橡皮筋，讓他的箭全數自動引爆無法回收！

　　『我的模範一直都是您，Sir。』

　　「你真的壞透了Jarvis！我要拆了你！」

　　「等等Tony！別拆Jarvis，否則困擾的是你自己。」Steve趕緊打斷一人一AI的對話並在Tony抗議之前將話接下去，「你今天要去哪裡嗎？董事會？」

　　「喔對！是我們要出去，當然不是該死的董事會，說真的一直聽那些人挑毛病很無聊又沒營養而這次不是，但出發之前我想你應該先該去洗個澡。」Tony喝掉杯裡最後一口咖啡。

　　「我們？好吧，我們要去哪裡？」Steve眨眨眼，偏頭詢問。

　　這動作簡直該舉三次紅牌直接判人離場，實在太犯規了，Tony想著。

　　「你說出來了。」Steve臉上露出像是被逗樂的表情。

　　「……好吧說就說吧，反正你是全美國的公認的甜心。」就算心裡話說出來Tony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態度，「還有你再不去沖個澡，我不介意在這裡來一發，如果注定要遲到了話。」雖然遲到是Stark的常態，但對Rogers不是。

　　於是這個實際年齡已經90多歲、已經跟Tony‧寡廉鮮恥‧Stark在一起還同居一陣子的Steve Rogers，面對戀人的帶著情色意味的調笑，還是會選擇自戰場上臨陣脫逃奔進浴室，就這樣，在他根本搞不清楚的狀況下糊里糊塗洗好澡（當你的戀人在門外不斷用言語騷擾你也很難不糊塗），糊里糊塗坐上有著即使過了一百年Steve也無法理解的品味塗裝敞篷跑車，糊里糊塗的隨著車主離開紐約市區，說真的坐在超速的車上就算了，還必須吃滿嘴風到底是想怎麼樣？

　　「Tony你開慢一點！」Steve跟狂風對抗，努力讓聲音傳到開車開到忘我的駕駛耳中。

　　「什麼？」顯然聽不清楚的Tony大聲反問。

　　明知道這樣很難說話你是不會開慢一點嗎？Steve翻了翻白眼。

　　「我說你超速了！把車速放慢！」

　　「這樣就承受不了了？你是從老冰棍變冰老頭？明明有了血清怎麼可能還受不了這種速度！」聽到要求Tony沒有放慢速度反而大聲歡呼。

　　「超速就超速跟年齡無關，不管幾歲我想都沒有必要特別去感受！你快給我放慢！還有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冰老頭又是什麼玩兒？

　　「偏不！是你太不會享受了，Come on~放開你的心胸。」用眼角撇到Steve一臉不贊同，嘴角一歪笑了開來，「至於要去哪裡，這是一個驚喜。」

　　「驚喜？」這個詞的確切定義？

　　事實上睡了70年後，他現在的人生處處都是驚喜，尤其碰到Tony Stark更是，他本身就是驚喜的代表詞，好吧伴隨更多的其實是驚嚇，他時常覺得自己醒來後除了要適應新的生活方式、人與人的相處和思考模式外，Tony‧混蛋‧Stark帶來的問題才是最嚴峻的挑戰。

　　「既然是驚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難道你送人禮物會直接告訴對方裡面是什麼東西嗎？那幹嘛還要包裝。」Tony又開始喋喋不休。

　　聽到這樣的回答，Steve乖乖閉上嘴巴，讓＂驚喜＂帶他去見＂驚喜＂，闔上眼忍受強風拍打他的臉並決定回程一定要由他開車，最後他們在郊區的一個有著不小的庭院、白色透天房子門前停下，Tony一語不發把車熄火就直接下車了，到剛剛為止都還有些輕浮不正經的神色似乎在踏柏油路時就一起消失，Steve跟著下了車關上車門，打量著四周。

　　「目的地？」這裡該是高級住宅區，跟他長住的熱鬧市區不同，少了一分活力、多了一點寧靜。

　　「是啊！恭喜永遠準時的Rogers先生你並沒有遲到。」看看錶確認時間，Tony按下門鈴。

　　在Steve欲張口繼續詢問時，一個女人出來應門，看到對方的臉讓Steve有些錯愕，那個眉目與他放在心底70年的女人有幾分的神似，他不由得看著帶著笑意引路的女生，直到Tony用手肘輕推他才回過神來。

　　「我知道她是你的菜但這麼喜歡？看到雙眼都發直了，還是說被凍這麼久的腦袋終於知道開始欣賞美女？」明亮的大眼帶著滿滿的嘲笑。

　　「……我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的功勞。」聽到對方的揶揄，Steve失笑並反擊回去。

　　「當然所有的功勞都是我的，這點我不懷疑，但我什麼時候介紹很多美女給你看了？還是你真的把那些花花公子雜誌都翻完了？」莫名的，Tony說話的語氣有愈來愈快的趨勢，這讓Steve感到有些不對勁。

　　「不……我想這功勞是在你本身。」Steve心不在焉的回答，將視線眼神從前方聽著他們的鬥嘴而輕笑的金髮女人飄往旁邊的小鬍子。

　　聽到這個帶著不同意味暗示的話語，Tony像是被什麼東西噎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傢伙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當Tony那顆轉著又快又急的腦袋正要反駁時，女人適時的插話，告知他們要見的人已在裡頭等待，Steve的好奇心再度湧上心頭並看向Tony，後者沒有回答直接將門打開。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簡單的白色房間，裡頭的擺設也很簡潔，只有一張雙人床、一組簡單的桌椅，在桌上有著台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東西－一台留聲機，床邊則有一個大型的衣櫃，往左邊看去是一大片的落地窗，靠近窗邊有張背對門口木製搖椅，坐在椅子上的人聽見聲響緩緩回過頭，若說Steve剛剛的態度是錯愕，現在就是一種不可置信、悲傷、懷念等等各種情緒一次搓揉在一起的複雜感受。

「Peggy……？」

***

　　「你遲到了。」這是坐在搖椅上，那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對Steve說的第一句話。

　　「是啊……讓妳久等了。」Steve在搖椅旁邊蹲下，溫暖有彈性的大手輕輕覆上輕靠在扶手上相較之下那隻顯的瘦弱乾枯的手。

　　這曾經是一雙握著槍就能精準射擊，纖細卻有力的手。

　　「真的太久了……我都以為我會忘記你。」Peggy用另一隻手輕輕撫上本該跟她一樣蒼老卻因為上天的玩笑，停留在年輕時刻的俊美臉龐。

　　Steve感受指尖在臉上摸索，眼前的老婦人跟記憶中在酒吧裡穿著紅色禮服，幾乎是全場焦點的美麗女人有著天壤之別，唯一沒有受到時間洗禮的只有那雙褐色眼睛，那一雙透露勇敢、堅強、體貼各種美好特質的眼，他不由得想起另一雙像是會說話的大眼，那雙眼眸裡蘊含著無數璀璨，裡頭長駐的是調笑、諷刺、憤怒時的自我防衛以及身為天才的驕傲，在偶爾的偶爾才會出現悲傷的空乏。

　　「不會的，雖然我曾希望妳能真的忘記我。」而我會用我的生命記得妳。

　　「你真是個傻瓜。」Peggy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咯咯笑了起來。

　　「妳不是唯一這麼說的人。」看見對方的笑容，Steve也跟著笑開來。

　　「那支舞，現在只能繼續欠著了。」Peggy嘆息但說出口的語氣卻很輕鬆，「我是不會道歉的，有鑑於遲到的人是你。」

　　「本來就是我該說聲抱歉。」Steve嘴角依然帶著和煦的彎度。

　　「那……作為補償，去放音樂吧。」Peggy緩緩舉起手臂指著那個留聲機，這與其說命令不如說是個建議。

　　Steve從善如流的起身打開留聲機，當熟悉的音樂從喇叭緩緩傳出，Steve此刻彷彿穿越了時空，身邊有著咆嘯突擊隊成員的歡笑聲、Bucky鼓勵他去邀舞的話語，Steve頓時認不清自己身處何方，回過身看著坐在搖椅上的老婦人，若有錯覺，那一身有著碎花鬆散的白色長裙，換成與那晚相同一襲鮮紅的晚禮服，蒼白髮絲變回亮麗棕色，紅唇勾起的是優雅又自信的月彎，一瞬間強烈的情感如潮水般湧上，Steve忍不住衝向前抱住那名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

　　他是這麼的愛她，卻錯過了這一切。

　　兩人就這樣擁抱著、相靠著，述說著曾經那些一起經歷、或是遺失的那些時光，比起愛侶他們更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直到夕陽西下，Peggy提醒著Steve今天陪他來的那個人還在等他，Steve愣了一會欲言又止，Peggy什麼也沒問卻好像早已明白一切，Steve點頭站起身走向房門。

　　「我會再來見妳。」開門前Steve說到。

　　「別在遲到了。」Peggy再度笑了開來。

　　「這次我會準時的。」Steve打開門，正要踏出去的那一刻，Peggy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揪心的哽咽。

　　「Steve，雖然你遲到了這麼久，但我等到了，終究還是等到了你。」

***

　　Tony將駕駛座的椅子放下，仰躺望著晴朗無雲的天空，他不曉得自己為何要在這裡浪費時間，照理來說他應該直接將車開走等到明天再來接Steve，他可是都打點好了，也告知過Sharon要她準備Steve的房間，為了就是要好好讓那對分開70年的老情侶好好敘敘舊。

　　其實在得知Peggy的消息時，他是想叫其他人帶Steve來的，不管是Natasha、Clint還是Bruce都好，總之就是不想自己帶來（見鬼的誰知道為什麼），他不是怕只是不想，Tony Stark可沒什麼懼怕的事情！

但每每在要跟其他人提這件事情時，話語到嘴邊就吞了回去，事情就擱置到現在，而讓他下定決心自己要帶他來的原因，是Pepper。

　　看著Peggy年邁的影像，他就會反射性想起Pepper，那個不論他搞砸多少事情總是不棄不離留在他身邊的女人，他們曾經相愛，只是比起交往他們有更好的相處方式，所以選擇對彼此放手，他想著如果那個強悍有能力的女人有一天也像Peggy這樣年邁老去，他會不會因為無法接受選擇逃走，但那天來臨時自己也會變成反應遲鈍、顧人怨又沒人要的老頭一枚，就算他是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還是該死的超級英雄，也敵不過時間，從來就沒有人是時間的對手。

　　所以他選擇自己帶他來，顯然的他這次沒有將事情搞砸，想起Steve震驚的表情他都覺得自己是一隻勝利的孔雀，他確實將驚喜送給了他，對於Peggy，Tony不能說沒有嫉妒，對於自己的愛人心中永遠都會有個重要的女人，他實在很難不介意，但想到Pepper他訕訕摸著鼻子閉上嘴巴，對於那個遲到麼久的臭士兵Tony‧有容乃大‧Stark自然是多包容他。

　　「哼哼！Tony‧天才‧Stark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Tony吐槽自己。

　　『Sir，根據您最近的行為紀錄，如果是關於Rogers先生的事情，您就會產生許多負面情緒。』Jarvis的聲音從音響傳出來。

　　「我沒叫你分析我！」

　　『請容許我問個問題，Sir。』很難得的，總是給予答案的AI開口詢問他的主人。

　　「給你問，反正現在很閒。」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他媽的就是不想離開。

　　『您為什麼要帶Rogers先生來見Carter小姐呢？』

　　「當然是因為她是Steve衝入北極海前最想見的人啊！他可是腦轉不過來的老冰棍，不讓他們見面難道要讓他成天糾結，看了就心煩！」Steve很少對Tony表現這些遺憾、悲傷等情緒，總是精神奕奕的適應著新生活，溫柔到可說是寵著他，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對方經常半夜爬起來揍壞一個又一個拳擊袋，復仇者大廈可是他建造的。

　　『可是Sir您並不開心。』英式口音的電子音毫無雜質的指出癥結點。

　　「這與我開心與否無關。」他必須這麼做，理由沒有人需要知道。

　　『如果您喜歡Rogers先生，您的行為跟推開他無異。』

　　「Mute！」Tony煩躁的讓Jarvis靜了音，看著藍色的天空想起有著與相同的眸子，那樣的不帶負面、純粹而美麗，Tony將車頂關閉狠狠閉上眼。

***

　　Tony在下墜，從蟲洞中掉出後向下跌落，這次卻沒有Hulk衝出來接住他，他不停的向下墜落，身後是深不見底的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自己會摔到哪裡也無法停止，噴射靴與斥力砲毫無用處，Jarvis聯繫不上，Tony只感受到絕望。

　　突然，一聲＂扣扣＂敲打玻璃的聲音撕裂了黑色空間，白色強光滲了進來穿透盔甲，Tony瞬間睜眼彈坐起來，轉頭看向副駕駛座的窗戶，帥到沒有天裡的男子帶著溫柔的笑意再次輕敲窗戶，示意著開門鎖，Tony打開中控鎖看著Steve打開門坐了進來，看著外面的天色一片澄黃，Tony不解。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也看見已經到了傍晚，我想我們該去吃頓晚餐。」Steve提醒到。

　　「現在是吃晚餐的問題嗎？我再問你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Tony皺起眉頭。

　　「不然我該去哪裡？」Steve反問。

　　「當然跟你的女朋友吃燭光晚餐啊！雖然早知道你是個被冰了70年腦袋轉不過來的老冰棍，但你的浪漫細胞應該不會少到連這點都不知道！」

　　「Tony，我跟Peggy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Steve搖搖頭，「該吃燭光晚餐也是該跟你，不是嗎？」

　　「當然不！」Tony馬上回答，卻接收到對方委屈的狗狗眼，讓他慌忙地否決前一個答案，「不、不是……我……」Tony再度詞窮，該死的他可是Tony‧嘴砲‧Stark！今天居然被堵住兩次，簡直奇恥大辱。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Steve突然說到。

　　「……嘎？」高速運轉的腦袋正式宣告當機。

　　「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對你說一次。」Steve笑的寵溺，「你要記得，我愛你。」

　　「你、你發燒了吧！還是凍壞的神經斷裂了？喔不對！你是假人被掉包了！快把我那個純情害羞的Captain還給我！」Tony已經語無倫次，耳朵與白皙的頸子皆已燒紅。

　　看著Tony慌亂無措的樣子，Steve忍不住笑了開來並在對方要再繼續說話時將人擁入懷裡。

　　「還有謝謝你，真的。」

　　「……有沒有人說過有名的美國隊長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Tony雙手用力環抱回去。

　　「你不是唯一這麼說的人。」

End

後記：

這篇卡好久，上班真的會消磨一個人的創作意志(你根本只是懶!)，話說寫完我整個人對美隊2都滿足了，就算去2刷我也沒問題了(掩面)